對不起

 

今早進電梯前，

在電梯門口看到一個戴耳機聽歌的男人。

為什麼我知道他戴著耳機？

 

還記得 80 年代那種套在頭頂上、

耳邊掛著兩個橘色大海綿的耳機嗎？

今天早上，這男人就是戴著這種「復古」耳機，

且他的裝扮也很復古，

高過腰間的灰黑西裝褲，襯衫是保守的藍色，

黑色鞋子不是皮製的，像軍鞋多一點，

看起來是用非常硬的類似塑膠花盆的那種塑膠做的。

電梯裡擠進好多好多人，

當我心裡正在抱怨無端端出現那麼多人幹什麼的時候，

一陣清脆細小的音樂聲鬼魅似的在密閉空間飄揚響起，

叫人不想聽也難。

 

這間辦公大樓的電梯從來不播音樂，

況且，農曆新年已經過去，

我怎麼還會聽到中國古樂呢？？？

後來，我發現那段音樂是從我背後傳來的，

來自那名打扮復古的男士的復古耳機。

我清楚聽見類似劉三姐的主音歌手拉高嗓子，

拉牛上樹一樣飆唱著客家山歌一般的華語藝術歌曲，

歌聲之尖細，

如粉筆劃過黑板或利器刮過鐵盤，

如同聲音刺客刺殺耳膜，真是多麼令人想死啊！

 

我歩出電梯時，

歌曲剛好唱完，

尾隨在歌聲後面的，

是如同交響樂那樣誇張而華麗的各種樂器齊鳴的finale，

哇佬也！！！Drama 到~~~~~~

 

我想起有一次跟一個年紀比我小好多的年輕人初次約會，

他問我喜歡聽音樂嗎？

我告訴他我的聽歌品味很俗氣，

因為電台工作（舊職）需要，

我都聽流行曲。

他則篤定地說你想不到我喜歡什麼類型的音樂的，

我心想閣下該不會喜歡華樂吧然後我就問他是不是喜歡華樂？

我竟不幸猜中了！

本人當下感覺冷風從頭頂直刺尾椎，

全身直打哆嗦。

 

 

我又想起我的好朋友嘉 X 也跟我有幾乎相同的遭遇。

有個男的超喜歡嘉 X 的，

有一次在車上，他問嘉 X 喜歡哪種類型的音樂，

嘉 X 跟我一樣也回答是流行曲。

那男的接著說，你知道嗎嘉 X ，

我對音樂的涉獵不廣，

可是，平常有欣賞Classical Music的習慣。

話才說完，那男的就按了汽車音響的 CD 鍵，

音響喇叭即時傳來…

傳來…

傳來…

傳來…

傳來…

 

Richard Clayderman 彈奏的鋼琴曲！